鲸海波平

黄衷 黄衷〔明代〕

远舶乘南岛,方夷犯国程。天王正神圣,廉使且忠贞。

走檄馀艎集,挥戈落日明。射波鱼眼暗,冲雾蜃楼倾。

肯以黄犀贵,仍知白雉轻。无劳揭铜柱,所庆答苍生。

黄衷

黄衷

明广东南海人,字子和。弘治九年进士。授南京户部主事,监江北诸仓,清查积年侵羡,得粟十余万石。历户部员外郎、湖州知府、晋广西参政,督粮严法绳奸,境内肃然。后抚云南,镇湖广皆有政绩。官至兵部右侍郎。致仕卒,年八十。有《海语》、《矩洲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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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君词

赵文赵文 〔宋代〕

蜀江洗妍姿,万里献君王。君王不我幸,弃置何怨伤。

君王要宁胡,借问谁能行。女伴各惧怯,畏此道路长。

慨然欲自往,讵忍别恩光。倘于国有益,尚胜死空房。

行行涉沙漠,风霜落红妆。得为胡阏氏,揣分已过当。

单于感汉恩,边境得安康。一朝所天死,掩泣涕沾裳。

胡俗或妻母,何异豺与狼。仰天自引决,爱此夫妇纲。

大忠与大义,二者俱堂堂。可怜千古无人说,只道琵琶能断肠。

和周仲嘉再示三篇

王洋王洋 〔宋代〕

旧日衣冠说开林,风流曾不减山阴。
百年人物千山秀,万里功名天下心。
族姓人人夸盛事,溪山处处称高吟。
后生欲听清商曲,莫学无弦只抚琴。

泉州贡院举梁八咏

真德秀真德秀 〔宋代〕

明年丹诏下枫宸,定有英材起海濒。
勉取梁公旧衣钵,从今人说两庚辰。

堪笑二首 其一

董纪董纪 〔明代〕

毕竟长生药不真,世间谁是百年人。贪夫务得知何意,似欲黄金铸此身。

行香子·浙右华亭

佚名佚名 〔宋代〕

浙右华亭。物价廉平。一道会、卖个三升。打开瓶後,滑辣光馨。教君霎时饮,霎时醉,霎时醒。听得渊明。说与刘伶。这一瓶、约迭三斤。君还不信,把秤来秤。有一斤酒,一斤水,一斤瓶。

寄彭泽陈明府

董嗣杲董嗣杲 〔宋代〕

田头遇白叟,争说长官清。
决讼如转烛,往往得其情。
高风古灵派,惠泽流花城。
荷锸遍阡陌,咸乐及时耕。
桑埂翠阴老,稻坂黄云平。
积爱发谣诵,连屋歌壤声。
春山映酒艳,秋篱挹金英。
我滞亦已久,欲往摇心旌。
有时递信音,展转思盍并。
重当买孤航,展拜陶渊明。

金陵

罗公升罗公升 〔宋代〕

江左诸人未易轻,驰驱犹欲致中兴。
后人只说清谈误,并与清谈已不能。

长安退将

项斯项斯 〔唐代〕

塞外冲沙损眼明,归来养病住秦京。上高楼阁看星坐,著白衣裳把剑行。

常说老身思斗将,最悲无力制蕃营。翠眉红脸和回鹘,惆怅中原不用兵。

满江红

陈纪陈纪 〔宋代〕

揽辔埋轮,算不负、苍髯如戟。从争看、横秋一鹗,轩然健翼。只乎天行日月,寸怀与物同苏息。到干今、天定瘴云开,伊谁力。云霄路,金门客。念往事,情何极。把行藏细说,应无惭色。红气上横牛斗剑,梅花不软心肠石。愿此行、珍重不赀躯,无瑕璧。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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