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坐有感偶成古风简刘会之高吉父康司理

杜范 杜范〔宋代〕

虞夏几百载,继以周礼乐。
洋洋雅颂音,后亡前亦作。
井疆贫富均,薄海咏康乐。
姬公同圣贤,积累亦不薄。
宜其垂万代,整整守矩彟。
宁知不数传,板荡已非昨。
丘赋鲁史书,田畴郑谤作。
滕君谩忧勤,毕战空唯诺。
成古犹有憾,此岂易商榷。
矧今千载后,而欲强复剥。
州县工罟阱,黔黎惴沟壑。
世道日浇讹,禁历不可缚。
我尝三太息,浮云翳碧落。
为贫走尘埃,岂解拯民瘼。
州家轻任使,千钧委羸恶。
劳瘁敢自爱,恐负此邦托。
仁政安在哉,名是意已错。
治道去泰甚,此论东州確。
人言宽一分,所望恕且约。
一分宽未易,十分扰已博。
嗟哉斯人生,日巧亦日削。
俗吏事朱墨,暴吏事鞭扑。
我把七篇书,人笑谓迂学。
谁与输此怀,浊浪渺垠堮。
杜范

杜范

(1182—1245)宋台州黄岩人,字成之,号立斋。宁宗嘉定元年进士。累迁殿中侍御史,极言台谏失职之弊。理宗嘉熙二年知宁国府,发粟赈饥,镇压两淮饥民反抗。还朝,累拜吏部侍郎兼中书舍人,数上疏抨击朝政积弊。淳祐四年,擢同知枢密院事,次年拜右丞相,上书言五事,继又上十二事,条陈当朝利病,提出为政主张。卒谥清献。有《清献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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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菩提赞

释智愚释智愚 〔宋代〕

持贝叶,倚瘦藜。解空未尽,说是说非。无端引惹憍尸。

追和东坡先生亲笔陈季常见过三首

方回方回 〔元代〕

前后赤壁赋,悲歌惨江风。
江山元不改,在公神游中。
三经及字说,胎祸垂无穷。
想如季常辈,对寤三叹同。

鹊桥仙 雨中宿笑隐庵示笑鲁和尚

宋琬宋琬 〔清代〕

沙鸥睡稳,雨声惊起,竹里双扉开合。南屏一缕白云生,早失却、雷峰残塔。

青苔妨屐,黄柑伴茗,松老应同僧腊。西风萧瑟柁楼寒,向弥勒、龛中下榻。

读史

陈宓陈宓 〔宋代〕

子房真男子,五世相韩国。
父死未及仕,不受暴秦辱。
家僮三百人,求客不顾族。
持说说项梁,立成宗社复。
梁亡羽不遣,事汉羽亦覆。
眇然一身微,两暴以足蹴。
由来蚤学礼,大义灭私欲。
俯仰既无愧,何须真辟谷。
遂令万世后,叹咏长不足。

筼房暑中寄诗依韵酬答

释文珦释文珦 〔宋代〕

溪翁若冰雪,明净不受涅。经岁断知闻,使我心菀结。

佳句来清风,足以洒炎热。山中有奇事,迟向秋深说。

浣溪沙 寿卫生行之

段克己段克己 〔宋代〕

莫说长安行路难。休歌肮脏倚门边。且将见在斗尊前。人意十分如月满,月明一夕向人圆。年年人月似今年。

秋夜纪怀三首 其二

陆游陆游 〔宋代〕

瞿昙起西域,老氏奋中州。谈理一家说,蠹民千载忧。

横流当有自,独立岂相仇。垂世诗书在,儿童勿外求。

书似楼卷呈古冲太宰

王问王问 〔明代〕

君不见沧海沤,聚珠如山瞥眼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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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寄亦何有,世上荣华只翻手。
五陵原上秋田儿,昔日华驹金作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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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认假皆成真,鹿梦还从梦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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谿风徐来帘上钩,落叶满山松竹秋。
何时与君携手登上头,当窗浩歌消百忧。
胡为劳形死不休,醉看蜃海成山丘。

余与李廌方叔相知久矣领贡举事而李不得

苏轼苏轼 〔宋代〕

与君相从非一日,笔势翩翩疑可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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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家但草凌云赋,我相夫子非臞仙。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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