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史二首 其二

葛胜仲 葛胜仲〔宋代〕

曾侍东皇采紫芝,朅来西土宴瑶池。藻翁梁上休繁役,灰劫池中认远期。

数木故应烦鬼子,窃桃那免号偷儿。蒿庐不爱深山卧,避世金门世孰知。

葛胜仲

葛胜仲

葛胜仲 (1072~1144) 宋代词人,字鲁卿,丹阳(今属江苏)人。绍圣四年(1097)进士。元符三年(1100),中宏词科。累迁国子司业,官至文华阁待制。卒谥文康。宣和间曾抵制征索花鸟玩物的弊政,气节甚伟,著名于时。与叶梦得友密,词风亦相近。有《丹阳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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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平寄惠希夷陈先生服唐福山药方因戏作杂言

文同文同 〔宋代〕

蜀江之东山色尽如赭,有道人云此是丹砂伏其下。
烟云光润若洗濯,涧谷玲珑如刻画。
我闻神仙草药不在丹上生,是中当有灵苗异卉之根茎。
果然人言所出山芋为第一,西南诸郡有者皆虚名。
就中唐福众称赏,肥实甘香天所养。
有时岩头倒垂三尺壮士臂,忽然洞口直举一合仙人掌。
土人入冬农事闲,千篝万锸来此山。
可怜所鬻不甚贵,着价即售曾不悭。
往年子瞻为余说,言君所部之内此物尤奇绝。
后复寄书劝我当饵之,满纸亲题华岳先生诀。
予因购之不惜钱,依方服饵将二年。
其功神圣久乃觉,筋牢体溢支节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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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如帤不可居,待看鸿蒙对云将。

赠寇国宝三首

陈师道陈师道 〔宋代〕

承家从昔如君少,得士於今孰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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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何龙友太史因李太史付寄

伍瑞隆伍瑞隆 〔明代〕

与君曾有十年期,今日真能称往时。天下论才如尔少,匣中看剑喜吾知。

应教翰藻争金石,渐有风猷属鼎彝。旧社李生还并署,春风岐路益相思。

椿桂堂

喻良能喻良能 〔宋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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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颜长官百咏·边庭

朱继芳朱继芳 〔宋代〕

征夫战骨洒桑乾,帐下苍头自转官。
一骑红尘天外落,筹功更说几多般。

秋蔬

张耒张耒 〔宋代〕

荒园秋露瘦韭叶,色茂春菘甘胜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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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琐屑皆可口,芜菁脆肥台葅辣。
藏鞭雏笋纤玉露,映叶乳笳浓黛抹。
已残枸杞只留枾,晚种莴苣初生甲。
南来食鱼忘肉味,久思吾土牛羊茁。
软炊一饱老有味,痛饮百壶今不说。
蒲团斋罢欠伸时,自觉少年心解脱。

晴後雪冻

杨万里杨万里 〔宋代〕

负暄尚觉日无功,炙手仍愁火失红。
本是雪前风作雪,却缘雪後雪生风。
四郊冻合如相约,七日晴来不肯融。
旧说醉乡堪避暑,避寒也合此乡中。

出都

王跂王跂 〔明代〕

凄风惊马露沾衣,作客经年独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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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装故籍空囊满,欲问回程是梦非。
枉说长安足波浪,白鸥来去总无机。

偈颂一百四十一首

释师范释师范 〔宋代〕

纵无所畏,说大脱空。
虽有希求,辨最上供。
拼音 赏析 注释 译文

原道

韩愈韩愈 〔唐代〕

  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故道有君子小人,而德有凶有吉。老子之小仁义,非毁之也,其见者小也。坐井而观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彼以煦煦为仁,孑孑为义,其小之也则宜。其所谓道,道其所道,非吾所谓道也。其所谓德,德其所德,非吾所谓德也。凡吾所谓道德云者,合仁与义言之也,天下之公言也。老子之所谓道德云者,去仁与义言之也,一人之私言也。

  周道衰,孔子没,火于秦,黄老于汉,佛于晋、魏、梁、隋之间。其言道德仁义者,不入于杨,则归于墨;不入于老,则归于佛。入于彼,必出于此。入者主之,出者奴之;入者附之,出者污之。噫!后之人其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孰从而听之?老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佛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为孔子者,习闻其说,乐其诞而自小也,亦曰“吾师亦尝师之”云尔。不惟举之于口,而又笔之于其书。噫!后之人虽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其孰从而求之?

  甚矣,人之好怪也,不求其端,不讯其末,惟怪之欲闻。古之为民者四,今之为民者六。古之教者处其一,今之教者处其三。农之家一,而食粟之家六。工之家一,而用器之家六。贾之家一,而资焉之家六。奈之何民不穷且盗也?

  古之时,人之害多矣。有圣人者立,然后教之以相生相养之道。为之君,为之师。驱其虫蛇禽兽,而处之中土。寒然后为之衣,饥然后为之食。木处而颠,土处而病也,然后为之宫室。为之工以赡其器用,为之贾以通其有无,为之医药以济其夭死,为之葬埋祭祀以长其恩爱,为之礼以次其先后,为之乐以宣其湮郁,为之政以率其怠倦,为之刑以锄其强梗。相欺也,为之符、玺、斗斛、权衡以信之。相夺也,为之城郭甲兵以守之。害至而为之备,患生而为之防。今其言曰:“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剖斗折衡,而民不争。”呜呼!其亦不思而已矣。如古之无圣人,人之类灭久矣。何也?无羽毛鳞介以居寒热也,无爪牙以争食也。

  是故君者,出令者也;臣者,行君之令而致之民者也;民者,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者也。君不出令,则失其所以为君;臣不行君之令而致之民,则失其所以为臣;民不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则诛。今其法曰,必弃而君臣,去而父子,禁而相生相养之道,以求其所谓清净寂灭者。呜呼!其亦幸而出于三代之后,不见黜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其亦不幸而不出于三代之前,不见正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

  帝之与王,其号虽殊,其所以为圣一也。夏葛而冬裘,渴饮而饥食,其事虽殊,其所以为智一也。今其言曰:“曷不为太古之无事”?”是亦责冬之裘者曰:“曷不为葛之之易也?”责饥之食者曰:“曷不为饮之之易也?”传曰:“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然则古之所谓正心而诚意者,将以有为也。今也欲治其心而外天下国家,灭其天常,子焉而不父其父,臣焉而不君其君,民焉而不事其事。孔子之作《春秋》也,诸侯用夷礼则夷之,进于中国则中国之。经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诗》曰:“戎狄是膺,荆舒是惩。”今也举夷狄之法,而加之先王之教之上,几何其不胥而为夷也?

  夫所谓先王之教者,何也?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其文:《诗》、《书》、《易》、《春秋》;其法:礼、乐、刑、政;其民:士、农、工、贾;其位:君臣、父子、师友、宾主、昆弟、夫妇;其服:麻、丝;其居:宫、室;其食:粟米、果蔬、鱼肉。其为道易明,而其为教易行也。是故以之为己,则顺而祥;以之为人,则爱而公;以之为心,则和而平;以之为天下国家,无所处而不当。是故生则得其情,死则尽其常。效焉而天神假,庙焉而人鬼飨。曰:“斯道也,何道也?”曰:“斯吾所谓道也,非向所谓老与佛之道也。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禹以是传之汤,汤以是传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传之孔子,孔子传之孟轲,轲之死,不得其传焉。荀与扬也,择焉而不精,语焉而不详。由周公而上,上而为君,故其事行。由周公而下,下而为臣,故其说长。然则如之何而可也?曰:“不塞不流,不止不行。人其人,火其书,庐其居。明先王之道以道之,鳏寡孤独废疾者有养也。其亦庶乎其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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