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亥纪蜀百韵

李曾伯 李曾伯〔宋代〕

太岁在娵觜,羲驭正东陆。羽书西边来,胡骑报南牧。

仓茫星火急,飘忽风雨速。凭陵我封疆,剽掠我孳畜。

一越摩云险,已污岩岷俗。再度峰贴隘,重为武阶毒。

胡儿忽令名,见谓鞑靼属。或疑女真诈,颇讶叠州族。

衣毛不知帛,饮酪非茹粟。劲弓骨为面,健马铁裹足。

驾言取金夏,其锋不可触。如竹迎刃解,犹雪以汤沃。

先声张虚疑,我师遽蓄缩。心已执檄迷,手为望风束。

策昧战为守,计乏奇与伏。西和久间断,文南暂蹢躅。

将利仅小退,凯音误陆续。兰皋要寸功,良将半丧衄。

败书丙夜闻,前矛石门宿。亟令控三关,谨毋费一镞。

鱼梁闭仙原,武林护午谷。七方对垒持,相戒前辙覆。

县官塞蹊径,战士据林麓。由是关以外,民皆弃庐屋。

西康至天水,患不翅蛇蝮。凤集一炬馀,地已付麋鹿。

河池本无虞,百里祸尤酷。群盗沸于鼎,流民凑如辐。

母悲爱子死,夫没嫠妇哭。城市委焚荡,道路纷怨讟。

于时益昌民,十室空五六。牙樯嘉陵来,舳舻尾联属。

十乘随启行,驿书转加促。鼓吹喧后部,旌旗蔽前矗。

两劳使者车,三分元戎纛。重以溃卒徒,跳梁满山谷。

声言诛不平,未知不平孰。人情往伤弓,未免惊曲木。

土著避乡井,游手伺风烛。嗟哉是日也,性命龟未卜。

事机正诪张,天时幸炎燠。晋边死季龙,周翰奋方叔。

不闻武侯败,街亭诛马谡。犹有孟明在,焚舟报秦穆。

不待斩楼兰,闻已事薰粥。搢绅屐欲折,意气喜可掬。

中有山西人,慊若国深辱。问之何所云,首疾已频蹙。

大言往者悔,几已溃心腹。尚为来者忧,不知护头目。

厥今敌虽去,乡道渠已熟。三关固天险,五都恐日蹙。

不见关以外,处处空杼柚。朝廷无事时,司农积边谷。

一朝弃粪土,知几十万斛。民力哀何辜,边人罪难赎。

色虽帷幄喜,骨尚原野暴。未旌平凉家,方起邹阳狱。

辛苦在貔貅,恩赏归雁鹜。几效先轸死,不及介推禄。

魏师付乳臭,汉校起奴仆。平时好糜烂,深刑痛敲朴。

于时在劳来,仍忍逞诛剭。颇闻富窖藏,悉已发麦菽。

边无一人耕,食能几日蓄。田里思反业,原堡未修筑。

了无金城图,酣事铜鞮曲。朽索驾虚舟,空奁著亡局。

纵君不惩艾,而我为惭恧。我闻报中朝,四境已清肃。

一人万人心,可欺宁可服。当时屹如山,一二臣可录。

凡此保蜀功,两和李公独。赵公继一出,颇慰沔人欲。

益昌所毋动,饷臣尼其毂。公论虽未泯,天幸不可复。

安得如绍兴,魏公任都督。以口伐可汗,我恨匪元璹。

徒能效曹刿,远谋鄙食肉。言之貌愈切,至此泪几簌。

客既闻斯言,稽首拜且祝。九庙宗社灵,百城耄倪福。

德泽在天下,人心久渗漉。徒以成败论,公等皆碌碌。

伯比议莫敖,蔿贾知子玉。春秋过责备,小事书简牍。

子其钳尔舌,毋取斧锧戮。汉人悔雁门,唐师老鸭绿。

有道守四夷,初何事穷黩。不战屈人兵,正岂待驱逐。

吾皇天地心,万国囿春育。畴咨元帅功,非夕则在夙。

出命宣黄麻,入相赓绿竹。除书从天来,恩礼方隆渥。

三公应鼎象,相与运坤轴。小夷置蚊虻,壮志寄鸿鹄。

分无万户印,莞尔一杯醁。熟慰豪杰心,有诏不盈轴。

尧门万里天,意者未亲瞩。君相勤外忧,必有宁我蜀。

李曾伯

李曾伯

李曾伯(1198年-1268年),字长孺,号可斋。原籍覃怀(今河南沁阳附近),南渡后寓居嘉兴(今浙江嘉兴)。南宋中晚期名臣、词人,太宰李邦彦之后。其词喜用慷慨悲壮之调,抒发忧时感世之情,自称“愿学稼轩翁(辛弃疾)”《四库提要》称其“才气纵横,颇不入格,要亦戛戛异人,不屑拾慧牙后”。有《可斋杂稿》等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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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译文

史记·商君列传

司马迁司马迁 〔两汉〕

  商君者,卫之诸庶孽公子也,名鞅,姓公孙氏,其祖本姬姓也。鞅少好刑名之学,事魏相公叔痤为中庶子。公叔痤知其贤,未及进。会痤病,魏惠王亲往问病,曰:“公叔病有如不可讳,将奈社稷何?”公叔曰:“痤之中庶子公孙鞅,年虽少,有奇才,愿王举国而听之。”王嘿然。王且去,痤屏人言曰:“王即不听用鞅,必杀之,无令出境。”王许诺而去。公叔痤召鞅谢曰:“今者王问可以为相者,我言若,王色不许我。我方先君后臣,因谓王即弗用鞅,当杀之。王许我。汝可疾去矣,且见禽。”鞅曰:“彼王不能用君之言任臣,又安能用君之言杀臣乎?”卒不去。惠王既去,而谓左右曰:“公叔病甚,悲乎,欲令寡人以国听公孙鞅也,岂不悖哉!”

  公叔既死,公孙鞅闻秦孝公下令国中求贤者,将修缪公之业,东复侵地,乃遂西入秦,因孝公宠臣景监以求见孝公。孝公既见卫鞅,语事良久,孝公时时睡,弗听。罢而孝公怒景监曰:“子之客妄人耳,安足用邪!”景监以让卫鞅。卫鞅曰:“吾说公以帝道,其志不开悟矣。”后五日,复求见鞅。鞅复见孝公,益愈,然而未中旨。罢而孝公复让景监,景监亦让鞅。鞅曰:“吾说公以王道而未入也。请复见鞅。”鞅复见孝公,孝公善之而未用也。罢而去。孝公谓景监曰:“汝客善,可与语矣。”鞅曰:“吾说公以霸道,其意欲用之矣。诚复见我,我知之矣。”

  卫鞅复见孝公。公与语,不自知厀之前于席也。语数日不厌。景监曰:“子何以中吾君?吾君之欢甚也。”鞅曰:“吾说君以帝王之道比三代,而君曰:‘久远,吾不能待。且贤君者,各及其身显名天下,安能邑邑待数十百年以成帝王乎?’故吾以彊国之术说君,君大说之耳。然亦难以比德于殷、周矣。”

  孝公既用卫鞅,鞅欲变法,恐天下议己。卫鞅曰:“疑行无名,疑事无功。且夫有高人之行者,固见非於世;有独知之虑者,必见敖於民。愚者闇於成事,知者见於未萌。民不可与虑始而可与乐成。论至德者不和於俗,成大功者不谋於众。是以圣人苟可以彊国,不法其故;苟可以利民,不循其礼。”孝公曰:“善。”甘龙曰:“不然。圣人不易民而教,知者不变法而治。因民而教,不劳而成功;缘法而治者,吏习而民安之。”卫鞅曰:“龙之所言,世俗之言也。常人安於故俗,学者溺於所闻。以此两者居官守法可也,非所与论於法之外也。三代不同礼而王,五伯不同法而霸。智者作法,愚者制焉;贤者更礼,不肖者拘焉。”杜挚曰:“利不百,不变法;功不十,不易器。法古无过,循礼无邪。”卫鞅曰:“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故汤武不循古而王,夏殷不易礼而亡。反古者不可非,而循礼者不足多。”孝公曰:“善。”以卫鞅为左庶长,卒定变法之令。令民为什伍,而相牧司连坐。不告奸者腰斩,告奸者与斩敌首同赏,匿奸者与降敌同罚。民有二男以上不分异者,倍其赋。有军功者,各以率受上爵;为私斗者,各以轻重被刑大小。僇力本业,耕织致粟帛多者复其身。事末利及怠而贫者,举以为收孥。宗室非有军功论,不得为属籍。明尊卑爵秩等级,各以差次名田宅,臣妾衣服以家次。有功者显荣,无功者虽富无所芬华。令既具,未布,恐民之不信,已乃立三丈之木於国都市南门,募民有能徙置北门者予十金。民怪之,莫敢徙。复曰“能徙者予五十金”。有一人徙之,辄予五十金,以明不欺。卒下令。

  令行於民期年,秦民之国都言初令之不便者以千数。於是太子犯法。卫鞅曰:“法之不行,自上犯之。”将法太子。太子,君嗣也,不可施刑,刑其傅公子虔,黥其师公孙贾。明日,秦人皆趋令。行之十年,秦民大说,道不拾遗,山无盗贼,家给人足。民勇於公战,怯於私斗,乡邑大治。秦民初言令不便者有来言令便者,卫鞅曰“此皆乱化之民也”,尽迁之於边城。其后民莫敢议令。於是以鞅为大良造。将兵围魏安邑,降之。居三年,作为筑冀阙宫庭於咸阳,秦自雍徙都之。而令民父子兄弟同室内息者为禁。而集小乡邑聚为县,置令、丞,凡三十一县。为田开阡陌封疆,而赋税平。平斗桶权衡丈尺。行之四年,公子虔复犯约,劓之。居五年,秦人富强,天子致胙於孝公,诸侯毕贺。

  其明年,齐败魏兵於马陵,虏其太子申,杀将军庞涓。其明年,卫鞅说孝公曰:“秦之与魏,譬若人之有腹心疾,非魏并秦,秦即并魏。何者?魏居领阨之西,都安邑,与秦界河而独擅山东之利。利则西侵秦,病则东收地。今以君之贤圣,国赖以盛。而魏往年大破於齐,诸侯畔之,可因此时伐魏。魏不支秦,必东徙。东徙,秦据河山之固,东乡以制诸侯,此帝王之业也。”孝公以为然,使卫鞅将而伐魏。魏使公子昂将而击之。军既相距,卫鞅遗魏将公子昂书曰:“吾始与公子驩,今俱为两国将,不忍相攻,可与公子面相见,盟,乐饮而罢兵,以安秦魏。”魏公子昂以为然。会盟已,饮,而卫鞅伏甲士而袭虏魏公子昂,因攻其军,尽破之以归秦。魏惠王兵数破於齐秦,国内空,日以削,恐,乃使使割河西之地献於秦以和。而魏遂去安邑,徙都大梁。魏惠王曰:“寡人恨不用公叔痤之言也。”卫鞅既破魏还,秦封之於、商十五邑,号为商君。

  商君相秦十年,宗室贵戚多怨望者。赵良见商君。商君曰:“鞅之得见也,从孟兰皋,今鞅请得交,可乎?”赵良曰:“仆弗敢愿也。孔丘有言曰:‘推贤而戴者进,聚不肖而王者退。’仆不肖,故不敢受命。仆闻之曰:‘非其位而居之曰贪位,非其名而有之曰贪名。’仆听君之义,则恐仆贪位贪名也。故不敢闻命。”商君曰:“子不说吾治秦与?”赵良曰:“反听之谓聪,内视之谓明,自胜之谓强。虞舜有言曰:‘自卑也尚矣。’君不若道虞舜之道,无为问仆矣。”商君曰:“始秦戎翟之教,父子无别,同室而居。今我更制其教,而为其男女之别,大筑冀阙,营如鲁卫矣。子观我治秦也,孰与五羖大夫贤?”赵良曰:“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掖;千人之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武王谔谔以昌,殷纣墨墨以亡。君若不非武王乎,则仆请终日正言而无诛,可乎?”商君曰:“语有之矣,貌言华也,至言实也,苦言药也,甘言疾也。夫子果肯终日正言,鞅之药也。鞅将事子,子又何辞焉!”赵良曰:“夫五羖大夫,荆之鄙人也。闻秦缪公之贤而愿望见,行而无资,自粥於秦客,被褐食牛。期年,缪公知之,举之牛口之下,而加之百姓之上,秦国莫敢望焉。相秦六七年,而东伐郑,三置晋国之君,一救荆国之祸。发教封内,而巴人致贡;施德诸侯,而八戎来服。由余闻之,款关请见。五羖大夫之相秦也,劳不坐乘,暑不张盖,行於国中,不从车乘,不操干戈,功名藏於府库,德行施於后世。五羖大夫死,秦国男女流涕,童子不歌谣,舂者不相杵。此五羖大夫之德也。今君之见秦王也,因嬖人景监以为主,非所以为名也。相秦不以百姓为事,而大筑冀阙,非所以为功也。刑黥太子之师傅,残伤民以骏刑,是积怨畜祸也。教之化民也深於命,民之效上也捷於令。今君又左建外易,非所以为教也。君又南面而称寡人,日绳秦之贵公子。诗曰:‘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何不遄死。’以诗观之,非所以为寿也。公子虔杜门不出已八年矣,君又杀祝懽而黥公孙贾。诗曰:‘得人者兴,失人者崩。’此数事者,非所以得人也。君之出也,后车十数,从车载甲,多力而骈胁者为骖乘,持矛而操闟戟者旁车而趋。此一物不具,君固不出。书曰:‘恃德者昌,恃力者亡。’君之危若朝露,尚将欲延年益寿乎?则何不归十五都,灌园於鄙,劝秦王显岩穴之士,养老存孤,敬父兄,序有功,尊有德,可以少安。君尚将贪商於之富,宠秦国之教,畜百姓之怨,秦王一旦捐宾客而不立朝,秦国之所以收君者,岂其微哉?亡可翘足而待。”商君弗从。

  后五月而秦孝公卒,太子立。公子虔之徒告商君欲反,发吏捕商君。商君亡至关下,欲舍客舍。客人不知其是商君也,曰:“商君之法,舍人无验者坐之。”商君喟然叹曰:“嗟乎,为法之敝一至此哉!”去之魏。魏人怨其欺公子昂而破魏师,弗受。商君欲之他国。魏人曰:“商君,秦之贼。秦彊而贼入魏,弗归,不可。”遂内秦。商君既复入秦,走商邑,与其徒属发邑兵北出击郑。秦发兵攻商君,杀之於郑黾池。秦惠王车裂商君以徇,曰:“莫如商鞅反者!”遂灭商君之家。

  太史公曰:商君,其天资刻薄人也。迹其欲干孝公以帝王术,挟持浮说,非其质矣。且所因由嬖臣,及得用,刑公子虔,欺魏将昂,不师赵良之言,亦足发明商君之少恩矣。余尝读商君开塞耕战书,与其人行事相类。卒受恶名於秦,有以也夫!

浪淘沙令

张雨张雨 〔元代〕

抛下杖头钱。取次高眠。玉梅金缕孟家蝉。说着钱塘都似梦,懒问游船。

谁信酒垆边。别有仙缘。自家天地一陶然。醉写桃符都不记,明日新年。

为燮玄圃题鳌溪春晓图

虞集虞集 〔宋代〕

芙蓉山阳万家邑,石岭戴辙萦纡入。溪水西行夜雨深,连村桑柘春云湿。

昔因荒迥少官府,日暮狐兔作人立。自从置县二百年,稍有衣冠更俗习。

读书进士比舍闻,润屋黄金亦家给。山中白日浮云多,负乘因仍足车笠。

燮侯世冑国勋旧,射策君门耻沿袭。朱衣作监列星宿,远人岂意高轩及。

援琴不鼓书牒稀,弹铗无鱼宾客集。绣衣使者停车见,黄堂大夫下床揖。

登高望远送飞鸿,揽辔骎骎度原隰。人言桐乡人爱我,我爱桐乡重于邑。

画图千叠山木稠,茇舍萧条莫忘葺。

复赓前韵且以陋居幽胜诧而诱之

林逋林逋 〔宋代〕

画共药材悬屋壁,琴兼茶具入船扉。
秋花挹露如红粉,水鸟冲烟湿翠衣。
石磴背穿林寺近,竹烟横点海山微。
百千幽胜无人见,说向吾师是洩机。

梅骤开旋有落者

赵蕃赵蕃 〔宋代〕

强说岁寒姿,曾无旬浃期。
多缘风日苦,休道雪霜欺。
炯炯方怀璧,依俯遽泣岐。
飘零陌上土,收拾卷中诗。

书事

周文璞周文璞 〔宋代〕

说战犹能听,闻尸不忍过。
役人愁似鬼,病马瘦于驼。
甚欲参经纬,其谁出揣摩。
中原有遗老,亡柰檄书何。

缘识

宋太宗宋太宗 〔宋代〕

中秋旱直至腊月,忧烦情绪不堪说。
暗祈顶戴上玄穹,今日高明降瑞雪。
时闻喜处万千家,片逐渐戏风四六花。
寒透衣宽何所思,红炉旋暖酒须夸。
触面来往浑无力,几处人怜几处惜。
想得欢心尽一般,先报田农后稼穑。
呈祥天地共盈怀,白沙拥砌玉为阶。
动静苍生绝灾害,安康四叙压氛霾。

送邓漕移帅扬州二首

周必大周必大 〔宋代〕

闻道维扬地望雄,风流人物似江东。
六龙前日临淮海,五马由来说醉翁。
璧月几桥留夜色,珠帘十里待春风。
遥知九日平山会,笑插茱萸满鬓红。

满江红 赠默庵(此下原有无号默说四字,据

李道纯李道纯 〔元代〕

默即说兮,这说处、元来有默。只默说便是,金丹秘诀。默识潜通为大要,声闻缘觉皆虚设。向说中、认得默之根,无生灭。会说底,非干舌。与默底,无差别。这默底宁如,说底亲切。若向不言中得趣,便于不默俱通彻。将默默、说说尽掀翻,天机泄。

汉阳郎官湖歌

李泂李泂 〔元代〕

山翁薄暮醉酒归,杖藜迷却高阳池。清风吹花绿阴倒,我笑谓是秋云移。

还乘贯月槎,夜过郎官湖。峥嵘星斗入江汉,荡漾槎影如鲸鱼。

九华之真人,邀我倒玉壶。麒麟擘脯供行厨,依稀仙乐在空际,碧山四映寒蟾孤。

举酒酌寒蟾,明月下饮嫦娥俱。霓裳拂云锦,万荷露泻琼瑶珠。

麾幢晻霭罗烟空,乃有玉皇所授之玉童。

风前飘飘曳广带,对立十二秋芙蓉。清香九曲银河通,真人绿发披天风。

锦袍玉雪照天地,口说姓字安南公。是公多逸气,略与古昔贤豪同。

时能扫月色,延我石室烟萝中。又言昔同张谓所游地,长啸一覆丹霞钟。

风吹仙乐度溪去,我已醉卧香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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