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杂诗

林泳 林泳〔宋代〕

角声吹月上城头,薄酒千杯不疗愁。
要觅当年杜书记,栀灯数朵竹西楼。
林泳

林泳

林泳,字太渊,自号艮斋,又号弓寮,南宋福建福清人。按《图绘宝鉴》作兴化人。希逸长子。宝祐元年(一二五三)进士。能诗,工书,善画墨竹。事迹见于《福州府志》、《宋诗纪事》、《书史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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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难西坑用瀹韵

陈著陈著 〔宋代〕

春雨宜农耕,逆旅愁坐雨。
雪寒饥杀人,豪富雪中舞。
忧乐古来殊,欲说头自俯。
见山岂不爱,身危心不武。
入深复入深,有谷如子午。
生死未可知中,谁能问甘苦。

次韵师契早过东园

赵蕃赵蕃 〔宋代〕

旧说东西圃,新知上下池。
山亭犹有记,水馆独无碑。
疏凿由今守,登临要子诗。
倦游吾老矣,况复思多迟。

席上见姚泉寿母诸子求诗

洪适洪适 〔宋代〕

潘舆随五采,三釜古今荣。兰玉盈阶砌,追攀千佛名。

怀同舍石天民编修

陈傅良陈傅良 〔宋代〕

山阴不得见,见期在东阳。
东阳忽岁华,欲往又阻长。
贻书辄无报,有便复寄将。
以君懒於书,我岂望得当。
永怀十年别,动止曾莫详。
君貌今何如,孰与我老苍。
就使白发同,脚力谁弱强。
日饭米多少,饮酒可几觞。
尚能甘寝耶,比之昔对床。
嫂氏亦晚景,吾妇伯姊行。
为君过客频,膏沐当不常。
有儿若干人,已未胜冠裳。
但要能譍门,勿问鄙与臧。
一纸细说似,慰此遥相望。
末乃及田舍,何有还何亡。
丞郡禄已厚,岂不可小康。
忆昔夜梦君,托交少年场。
竦身而欣髯,眸子烱烱光。
依然论时事,悲壮泪以滂。
我方闭门嬉,谒至即暂忙。
婆娑松竹下,细数秋叶黄。
旧志益凋落,群书半遗忘。
请君勿他及,却使我意伤。

皇祖九章 念祖以砥修也

刘宗周刘宗周 〔明代〕

惨惨菅屦,可以履霜。累累鸡骨,可以支床。靡爱匪生,靡忧匪死丧。

心之忧矣,沦胥以亡。有怆几筵,祖考皇皇。

皇祖曰咨,咨我孺子。如孑如遗,如惄如饥。藐躬不阅,遑恤我私。

夙兴夜寐,靖共是祇。子慎无疚,无一人贻疵。

皇祖曰咨,咨我孺子。汝杜门以作慝,峻用惂德。譬彼曀阴,当日而蚀。

譬彼飘风,忽自南北。动曰予智,鲜不为僻。

皇祖曰咨,咨我孺子。子心匪石,曾是不可矶。维渊维岳,维德之基。

毋失寻丈,而矜毫釐。毋耘人之田,而忘其饥。

皇祖曰咨,咨我孺子。子有粱肉,不可以扶羸。子有药石,不可以起死灰。

非药石是谬,子方徘徊。取道不远,有觉者谁。先民有言,惟果确是资。

皇祖曰咨,咨我孺子。敬之敬之,克念作圣。不显尔神,及尔视听。

神以知几,几泯神定。于戏不显,立天之命。

皇祖曰咨,咨我孺子。维子有神,俨而密,豫而贞,厥德日新。

神之往矣,何有何存。我闻尔声,不见其人。

皇祖曰咨,咨我孺子。尔心之疚,惟幽惟潜。帝临孔威,及兹毫纤。

载兴载寝,将尔影是监。人知尔一,不知尔百千。

皇祖曰哀哉,肆皇天不禄,降尔荼毒。大命近止,先祀陨殰。

惕用忧惧,黾勉令淑。弗恤其孚,于食有福。孝子慈孙,俾尔弥尔性,如线斯续。

赠余士翘转谕宝安

张萱张萱 〔明代〕

罗浮紫气正峥嵘,有客凌云赋两京。肝胆自怜归我辈,文章原不属科名。

绛帷已报三鳣兆,襆被犹烦一日程。但得侯芭频载酒,玄潮休解汉公卿。

伤顾学士

孔绍安孔绍安 〔唐代〕

迢遰双崤道,超忽三川湄。此中俱失路,思君不可思。

游人行变橘,逝者遽焚芝。忆昔江湖上,同咏子衿诗。

何言陵谷徙,翻惊邻笛悲。陈根非席卉,穗帐异书帷。

与善成空说,歼良信在兹。今日严夫子,哀命不哀时。

再赠陈季张拒霜花二首之一

黄庭坚黄庭坚 〔宋代〕

鼓盆庄叟赋情浓,天遣霜华慰此公。
想见尚能迷蝶梦,移栽闻说自蚕丛。
酒倾玉醆垂莲尽,鱠簇金盘下箸空。
秉烛栏边连夜饮,全藤折与卖花翁。

和择之韵

张栻张栻 〔宋代〕

旧说峰头寺,真成杖屦来。
却寻泥路滑,更喜野云堆。
寒积三冬雪,阳生九地雷。
城中几亲友,为说看山回。
拼音 赏析 注释 译文

争臣论

韩愈韩愈 〔唐代〕

  或问谏议大夫阳城于愈,可以为有道之士乎哉?学广而闻多,不求闻于人也。行古人之道,居于晋之鄙。晋之鄙人,熏其德而善良者几千人。大臣闻而荐之,天子以为谏议大夫。人皆以为华,阳子不色喜。居于位五年矣,视其德,如在野,彼岂以富贵移易其心哉?

  愈应之曰:是《易》所谓恒其德贞,而夫子凶者也。恶得为有道之士乎哉?在《易·蛊》之“上九”云:“不事王侯,高尚其事。”《蹇》之“六二”则曰:“王臣蹇蹇,匪躬之故。”夫亦以所居之时不一,而所蹈之德不同也。若《蛊》之“上九”,居无用之地,而致匪躬之节;以《蹇》之“六二”,在王臣之位,而高不事之心,则冒进之患生,旷官之刺兴。志不可则,而尤不终无也。今阳子在位,不为不久矣;闻天下之得失,不为不熟矣;天子待之,不为不加矣。而未尝一言及于政。视政之得失,若越人视秦人之肥瘠,忽焉不加喜戚于其心。问其官,则曰谏议也;问其禄,则曰下大夫之秩秩也;问其政,则曰我不知也。有道之士,固如是乎哉?且吾闻之:有官守者,不得其职则去;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今阳子以为得其言乎哉?得其言而不言,与不得其言而不去,无一可者也。阳子将为禄仕乎?古之人有云:“仕不为贫,而有时乎为贫。”谓禄仕者也。宜乎辞尊而居卑,辞富而居贫,若抱关击柝者可也。盖孔子尝为委吏矣,尝为乘田矣,亦不敢旷其职,必曰“会计当而已矣”,必曰“牛羊遂而已矣”。若阳子之秩禄,不为卑且贫,章章明矣,而如此,其可乎哉?

  或曰:否,非若此也。夫阳子恶讪上者,恶为人臣招其君之过而以为名者。故虽谏且议,使人不得而知焉。《书》曰:“尔有嘉谟嘉猷,则人告尔后于内,尔乃顺之于外,曰:斯谟斯猷,惟我后之德”若阳子之用心,亦若此者。愈应之曰:若阳子之用心如此,滋所谓惑者矣。入则谏其君,出不使人知者,大臣宰相者之事,非阳子之所宜行也。夫阳子,本以布衣隐于蓬蒿之下,主上嘉其行谊,擢在此位,官以谏为名,诚宜有以奉其职,使四方后代,知朝廷有直言骨鲠之臣,天子有不僭赏、从谏如流之美。庶岩穴之士,闻而慕之,束带结发,愿进于阙下,而伸其辞说,致吾君于尧舜,熙鸿号于无穷也。若《书》所谓,则大臣宰相之事,非阳子之所宜行也。且阳子之心,将使君人者恶闻其过乎?是启之也。

  或曰:阳子之不求闻而人闻之,不求用而君用之。不得已而起。守其道而不变,何子过之深也?愈曰:自古圣人贤士,皆非有求于闻用也。闵其时之不平,人之不乂,得其道不敢独善其身,而必以兼济天下也。孜孜矻矻,死而后已。故禹过家门不入,孔席不暇暖,而墨突不得黔。彼二圣一贤者,岂不知自安佚之为乐哉?诚畏天命而悲人穷也。夫天授人以贤圣才能,岂使自有余而已,诚欲以补其不足者也。耳目之于身也,耳司闻而目司见,听其是非,视其险易,然后身得安焉。圣贤者,时人之耳目也;时人者,圣贤之身也。且阳子之不贤,则将役于贤以奉其上矣;若果贤,则固畏天命而闵人穷也。恶得以自暇逸乎哉?

  或曰:吾闻君子不欲加诸人,而恶讦以为直者。若吾子之论,直则直矣,无乃伤于德而费于辞乎?好尽言以招人过,国武子之所以见杀于齐也,吾子其亦闻乎?愈曰:君子居其位,则思死其官。未得位,则思修其辞以明其道。我将以明道也,非以为直而加人也。且国武子不能得善人,而好尽言于乱国,是以见杀。《传》曰:“惟善人能受尽言。”谓其闻而能改之也。子告我曰:“阳子可以为有道之士也。”今虽不能及已,阳子将不得为善人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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