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稗叹

方回 方回〔元代〕

农田插秧秧绿时,稻中有稗农未知。稻苗欲秀稗先出,拔稗饲牛唯恐迟。

今年浙西田没水,却向浙东籴稗子。一斗稗子价几何,已直去年三斗米。

天灾使然赝胜真,焉得世间无稗人。

方回

方回

(1227—1307)宋元间徽州歙县人,字万里,号虚谷。幼孤,从叔父学。宋理宗景定三年进士。初媚贾似道,似道败,又上十可斩之疏。后官知严州,以城降元,为建德路总管。寻罢归,遂肆意于诗。有《桐江集》、《续古今考》,又选唐宋以来律诗,为《瀛奎律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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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陔五章二章章八句三章章四句

郑刚中郑刚中 〔宋代〕

陟彼南陔,有风惟薰。曷念劬劳,华发盈巾。彼发之华,尚可剪也。

嗟嗟吾亲,不可见也。

陟彼南陔,其薰远兮。慨我功名,今亦晚兮。功名之晚,尚可为也。

嗟嗟吾亲,不可追也。

彼居之子,庭闱休休。爱日之念,胡弗省修。

瞻彼禽鸟,亦哺其母。养而弗驩,于孝奚取。

敬尔身矣,怿其亲矣。逮其暮矣,云何吁矣。

至正壬辰之春余卧病始起遭时多故奔走山谷间

胡翰胡翰 〔明代〕

早岁苦忧患,况兹抱沉疴。
展转不能寐,夙夜如枕戈。
骨肉交相持,朋友亦屡过。
感时寒燠易,无乃久愆和。
石闾有三秀,昆丘多玉禾。
达人贵知命,永言心匪他。¤

相见欢 鸳鸯

董元恺董元恺 〔清代〕

珍禽两两回翔。狎芳塘。惹得多情儿女,绣罗裳。

嗔伊并,惊伊散,忽分行。刚到荷花深处,又双双。

从军诗三首丙申春二月入五羊三月十日抵雷阳戍所作 其一

德清德清 〔明代〕

旧说雷阳道,今过电白西。万山岚气合,一锡瘴烟迷。

末路随蓬累,残生信马蹄。那堪深树里,处处鹧鸪啼。

刘后溪和雁湖即事诗十绝见示次韵

洪咨夔洪咨夔 〔宋代〕

断烟落日护林丘,三数人家屋打头。
见说春来寒更甚,补窗塞户胜防秋。

咏史

陈普陈普 〔宋代〕

丙夜沈沈讲未停,故人重话旧时灯。半篇说命良依约,舜典周官总未曾。

送谭说剑

陈子升陈子升 〔明代〕

也为无车出每迟,蒯缑何处合雄雌。闽中公子深相忆,珠履行行蹑武夷。

解佩令

佚名佚名 〔元代〕

一生蒙懂,世事不晓。吃茶饭、不知饥饱。坐处生根,立一似、顽石当道。

任傍人、笑我虚矫。文艺不解,岂知典教。说修行、无分剖。

面上尘埃,发髼松、身披衲袄。永长生、浩劫不老。

赠韦秘书子春二首 其一

李白李白 〔唐代〕

谷口郑子真,躬耕在岩石。高名动京师,天下皆籍籍。

斯人竟不起,云卧从所适。苟无济代心,独善亦何益。

惟君家世者,偃息逢休明。谈天信浩荡,说剑纷纵横。

谢公不徒然,起来为苍生。秘书何寂寂,无乃羁豪英。

且复归碧山,安能恋金阙。旧宅樵渔地,蓬蒿已应没。

却顾女几峰,胡颜见云月。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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