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圃观白莲

王同祖 王同祖〔宋代〕

掩书娇春歛恨深,莲包欲实又成空。
都缘不肯为云雨,开落非关一夜风。
王同祖

王同祖

王同祖,字与之,号花洲,金华(今属浙江)人,余嵘孙婿。幼年侍父宦游,弱冠入金陵幕府,时嘉熙二年。历朝散郎、大理寺主簿(刘克庄《龙学余尚书神道碑》),淳祐九年,通判建康府。十年,添差沿江制置司机宜文字。

猜您喜欢

送赵寺丞罢秩游青城山

张咏张咏 〔宋代〕

公余长闭目,只是老心情。
闻道寻山去,连忙出户迎。
好峰须到顶,灵迹要知名。
回日从容说,余将少解醒。

风色

姜特立姜特立 〔宋代〕

风色作吴霜,山中草木黄。
冷烟笼碧瓦,露叶遍寒塘。

太真图

唐寅唐寅 〔明代〕

古来花貌说仙娥,自是仙娥薄命多。
一曲霓裳未终舞,金钿甲委马嵬坡。

赠丁执中

王洋王洋 〔宋代〕

计子产馀身可足,有子有妻难免俗。
平生食案好择馀,今日虚仓不赢粟。
忍饥自是学道功,万事由来同转烛。
天生异宝世须求,说是君衷自怀玉。

次韵师厚食蟹

黄庭坚黄庭坚 〔宋代〕

海馔糖蟹肥,江醪白蚁醇。
每恨腹未厌,夸说齿生津。
三岁在河外,霜脐常食新。
朝泥看郭索,暮鼎调酸辛。
趋跄虽入笑,风味极可人。
忆观淮南夜,火攻不及晨。
横行葭苇中,不自贵其身。
谁怜一网尽,大去河伯民。
鼎司费万钱,玉食罗常珍。
吾评扬州贡,此物真绝伦。

读韩文诗

释智圆释智圆 〔宋代〕

女娲链五石,能补青天缺。
共工触不周,能令地维绝。
杨孟既云没,儒风几残灭。
妖辞惑常听,淫文蠹石说。
南朝尚徐庾,唐兴重卢骆。
雕篆斗呈巧,仁义咸遗落。
王霸道不明,烟花心所托。
文不可终否,天山韩吏部。
叱伪俾归真,鞭今使复古。
异端维既绝,儒宗缺皆补。
高文七百篇,炳若日月悬。
力扶姬孔道,手持文章权。
来者知尊儒,孰不由兹焉。
我生好古风,服读长洒蒙。
何必唐一经,文道方可崇。

宿衡阳

陈藻陈藻 〔宋代〕

一见行人一下车,行人都说异乡居。
别来闽岭三千里,夜宿衡阳梦寄书。

祈雨爱蒋常请求诗

张埴张埴 〔宋代〕

武夷老子黄弊衣,不能一煦诛虹霓。
在家颠倒来说奇,出门有请持此归。
龙川川上摇短藜,攔街拍手而笑之。
六月扫空炎歊飞,厚地裂透毛可吹。
人惟未分舂黄糜,天不下济叹息机。
忽忽三尺在睫目,川上万灶浓烟炊。
我谷螺矣随头低,垄首日上露向晞。
襦不及胫腰鎌谁,杜陵一饮又可期。
只管饭颗山吟诗,不然市井含哺嬉。
逢人手提黑羽麾,长裾短帽秃秃髭。
慨言人命县一丝,造化如此人不知。
东风排云一致词,呼来雷公只婴儿。
不妨昆明数斗泥,变化斛水为三时。
少为枯槁生春熙,常清真人能尔为。
武夷老子黄弊衣,不能一煦诛虹霓,
噫。

薛玠两投诗以古风谢之

陈文蔚陈文蔚 〔宋代〕

知君家住象山麓,日有见闻新耳目。
自怜各在天一涯,休誉惟能采乡曲。
却来一见玉溪头,已知标致非凡俗。
等闲挥翰墨淋浪,惠我新诗不金玉。
强将学问说根源,异同更与明朱陆。
吾道工夫有端绪,要是义精仁乃熟。
博文约礼是真传,收拾奇功归谨独。
参前倚衡勿间断,千功断弦端可续。
手披诗卷荷情真,聊以斯言报谆复。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 2023 貂蝉诗词 | 诗文 | 名句 | 作者 | 古籍 | 纠错